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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娇厉喝一声：“哈！”
她捏起拳头，一个右手冲拳对着地面打出去，顷刻间打碎三块砖头。
万屠户，“……”
他缩了缩脖子，瞬间噤若寒蝉。
到底是砖头硬还是他的脑袋硬，万屠户心里有数。
一旁李氏看见这一幕，也目瞪口呆。
江娇攥着拳头，厉声喝问：“还不切肉，僵着干什么！”
重压之下，万屠户无可奈何，只能憋屈地低头：“我……我切。”
他低下头，默默切起了肉。
万屠户切肉，苏清婉就在旁边拿他的秤去称肉。
万屠户生怕苏清婉少称了斤数，几次偷偷摸摸回头去看。
苏清婉将他鬼鬼祟祟的动作看在眼里，莞尔：“你放心，你是正经做生意的，我是正经来买货的，我少不了你的银子。”
“……”
万屠户没说话，脸色悻悻。
正经，这婆娘正的哪门子经？她都砍价砍到了这个地步，还好意思说自己正经！
腹诽归腹诽，有江娇的武力值摆在旁边，万屠户也不敢造次。
他憋着一肚子气称好了肉，算算价钱，闷着嗓子道：“一共是五钱二十三文银子！”
这个钱数有零有整，应该没问题。
苏清婉笑问：“二十三文银子不能抹零吗？”
要不是江娇就在旁边，万屠户这会儿一定会跳起来：“我都把价钱让到这个程度了，你还要让我抹零！
你怎么不索性直接一刀砍死我算了。”
看来砍价是不成了，苏清婉摆摆手：“瞧您这话说的，我就是想便宜买点肉，我又没有别的意思，既然您不同意那就算了。”
说着，苏清婉麻溜地掏出钱来，递给万屠户。
万屠户接过银子，放在手里颠来倒去数了好几遍，确定钱数无误才不情不愿地冷哼一声：“走吧！
赶紧走，今日遇见你们算我倒霉。”
苏清婉拎起荷叶包着的猪肉，笑道：“您老先别忙着生气，眼下我口袋里也是没什么银子，这才动不动就讲价，等我以后有了银子，我不就不讲价了么？到时候，我肯定还来您这儿买东西。”
人人都爱听好话，万屠户脸色果然好转些许，冷哼：“当真？”
苏清婉点头：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“我可不信你。”
万屠户摆摆手，“罢了罢了，今天算我倒霉！
走走走，赶紧走。”
苏清婉得了便宜也不卖乖，一扭头立刻走了。
留下万屠户一个人站在院子里，又生了好半天的闷气才罢休。
三个女人一人手里拿着二十斤肉，往下田村走。
路上，李氏低头看看手里的肉，始终感觉匪夷所思：“这，这肉当真是咱们自己家买的吗。”
她这辈子，还从来都没买过这么富裕的肉呢！
苏清婉笑道：“自然是了。”
李氏喃喃：“我好像在梦里一样。”
江娇提醒她：“大嫂你别忙着高兴，这肉和咱自己没什么关系，这都是准备拿出去做生意用的。”
李氏一激灵，瞬间清醒几分：“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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