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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止想这样抱着陆洵,他还想亲他,甚至想索取更多。
被自己的想法惊到,陆珩想,他是不是疯了,陆洵是他的亲弟弟。
好不容易把陆洵哄睡了,陆珩去浴室冲冷水澡。
冰凉的水兜头浇下,把身体浇得凉透了,心上的那把火却越烧越旺。
他克制不住地想陆洵。
但好在欲望的火终究未能烧断理智的弦。
陆珩太清楚地知道这样不对,他不能自私地把陆洵拉下水,更不能毁了他原本可以平静无虞的人生。
他是陆洵的哥哥,也只能是陆洵的哥哥。
他会看着陆洵长大,也会看着陆洵恋爱,结婚成家。
他用理智为自己心尖刚萌芽不久的怦然爱意套上枷锁,勒令它们不能显露出一丝一毫。
不能被任何人知道,包括陆洵。
所以他此后只肯将所有的关心和亲近掩于冷淡的外表之下,陆洵也如他所愿地跟他越来越疏远。
这样正好,陆珩想。
再后来他毕业工作,忙得不知今夕何夕。
没空见陆洵,更没时间想陆洵。
他几乎以为时间和忙碌要把「陆洵」两个字从他心上抹去了。
不料再次见到陆洵时,汹涌的思念和刻意压下的爱恋如潮水般向他涌来,瞬间席卷了他所有感官,几乎维持不住面上的冷淡表情——他这才明白,是他把爱想得太浅薄。
陆洵不是被他放在心尖,而是早已深深扎根进了他的骨血中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越扎越深。
他挣不脱,也舍不下。
他只能克制地去看陆洵,最常看的就是陆洵的背影,以至于闭上眼都能用摹画下来。
但陆洵从未将目光投向他。
陆珩想,这样也好。
陆洵永远不需要知道他的想法,更不必为此背负什么不安。
陆洵只需要走在一条光明敞亮的坦途上,把他当做哥哥,这样就够了。
而他会一直在不被注意的角落看着陆洵。
直到某日死亡的到来结束这段荒诞的感情。
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。
但陆珩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,也实在太低估了爱。
在日复一日的注视之中,那些强行被压制的妄念已经深深扎根进了他的每一寸血脉中,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叫他痛不欲生。
他大概永远都会记得那天,爸妈有事回不了家,让他有空的话回去看看陆洵。
他特意提前了几分钟去学校门口等,结果等到人都快走光了也没等到陆洵。
他又辗转打听了很久,终于在一家灯光昏黄的小餐馆里找到了陆洵。
当时陆洵大概是有点喝多了。
总之空掉的酒瓶横七竖八地扔了一地,看不出来他到底喝了多少。
他去的时候正巧看见陆洵手臂搭在旁边男生的肩上,整个身子都朝人倾过去,几乎是倚在对方身上,姿态极其亲密地在跟人说话。
那一瞬仿佛时间静止,血液凝结,所有情绪都结成了冰。
陆珩冷静地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陆洵,冷静地想,陆洵上一次跟他这样亲近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
好像有点记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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