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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雨水，还是杨雪的泪水。
顾云逸站在旁边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。
“老师……”
杨雪喉咙中出了颤抖的声音。
在这一刻，她不再是什么玄天宗高高在上的宗主。
她好像回到了小时候，回到了几百年前自己刚拜师杨无双的时候。
她仍是那个小孩子。
可是老师，已经不是那个老师了。
杨无双静静的看着她，那双本来燃烧着渡劫期强者的炯炯目光，此刻只剩下漆黑的空洞。
看着这一幕，杨雪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，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是无比的疼痛。
“雪儿，之前是老师错了，是老师对不起你……”
杨无双看着她，嘴角艰难的扯出一副笑容，用手颤抖着伸起来试图摸她的脸，但是最终却落了下去。
杨雪简直痛不欲生，拼命的摇着头，然后埋下头贴在他干瘦的胸膛上，扶起他的手，贴着自己的脸。
“老师你别说了，老师，徒儿没有怪过你……”
杨雪哭着说，跪在杨无双的面前，娇躯在这倾盆大雨中不断颤抖。
“雪儿……”
杨无双声音更加虚弱了。
“老师你别说了，老师……”
杨雪已经哭成了泪人，脸上流下的眼泪因为极度的悲伤而被凝结成了细小的冰晶。
杨无双苦笑的说道，“雪儿……老师爱你，只是爱错了方式……对…不起……”
这时候，杨无双气息突然无比的虚弱起来，胸膛剧烈的起伏，双眼无神盯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。
“老师！
老师！”
杨雪立马反应过来，两只手死死的抱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，害怕的喊着。
“老师……错了……老师不能原谅自己……”
杨无双喃喃自语，原本还轻轻捧着杨雪脸颊的手突然从空中落下，无神的目光彻底定格。
顾云逸可以清楚的看到，杨无双身上那最后一缕魂光彻底消散了。
燕国的一代天骄，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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