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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还又不说话了。
人垂着头摩挲着手指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苏念趁他在出神，悄悄挪到侧边的沙发，小心地坐下去。
见江则铭没反应，苏念又伸直了两条腿，背往后靠，好好放松。
站了那么久，还受了很大的刺激抖了半天，早就酸得不行了。
他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。
出门时还是艳阳高照的下午，不知不觉就已经是黄昏时刻。
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完好无损地回家……
苏念发着呆，注意到自己之前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又亮，不停地有消息进来。
来自好几个人，在几天时间消息堆积到上千条，苏念一条也没敢看，就怕看到一些超出承受能力的咒骂。
要不要干脆把所有账号注销？
思索间，他突然听到江则铭出声问道：“像我这样的人，你还骗了多少个？”
苏念慢半拍地回了一个疑惑的单音：“嗯？”
江则铭盯着他桌上亮着的手机，说：“我看到了，你同时吊着好几个人，都给他们发了和我一样的照片。”
“呃……”
虽然料都是自己爆出去的，但是被当着面问苏念还是十分尴尬且内疚。
他确实撒了不少谎。
做的时候安慰自己都是为了任务，但是整理那些聊天记录时，他都替自己害臊。
他真的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水性杨花又毫无原则的坏蛋了。
苏念的沉默不语使江则铭脸色愈发阴沉。
“我看到的时候很吃惊。”
“我以为自己在你眼里是特殊的，很多东西是专属的……”
“但真相是你对谁都一样，其实在你看来，我就是好骗的冤大头里其中之一吧？”
说着江则铭略有些自嘲地轻笑了一声。
苏念听得心里酸涩不已：“不是，我、我……”
不论是否认还是解释，他都说不出口，毕竟江则铭说的也算是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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