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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自寒无所谓地笑了笑，阳光流动在那张俊美的脸上，他总是这样，让孤山千灵分不清他的喜与悲。
“公主，倘若可以，您可愿意与下官一同前去？”
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孤山千灵怔住。
“去，去哪？”
她还在想着，先脱口而出个置若罔闻的地点挡在前面，玩起明知故问这套。
“……”
谁料这下轮到沈自寒沉默了，孤山千灵以为是自己的敷衍被看出来，挠挠头，想逼自己赶快作出个回答。
“自，自是去涿……”
对面的语气又低了个度，闪过丝不甚察觉的慌张与失落，孤山千灵觉得沈自寒定然生气了，干脆一鼓作气道。
“愿意！”
“无论去哪都愿意。”
话毕，沈自寒心中一定，抬起重新闪着光芒的桃花眼。
“看，看什么看，我说愿意。”
明明只是个随口问出的问题嘛，而且自己恰好想去涿北寻凶，为什么，为什么会感到莫名的娇羞呢。
奇怪，实在是太奇怪了。
孤山千灵觉得此地不宜久留，想赶紧走掉，她跳到沈自寒面前，张口。
“愿意愿意愿意愿意……”
果然，沈自寒果然觉得烦了，借口要休息，请她出去。
“嘻嘻！”
孤山千灵一把推开房门，迎接阳光，内心窃喜。
不过她还是有点奇怪，为何方才沈自寒的脸变得那么红，简直像猴子屁股。
“噗嗤！”
孤山千灵忍不住笑出声，心情愉悦，自语起来，“哎呀，别想那么多了，反正现下母妃能救出来了，凶手也能找出来了，奇怪就奇怪吧。”
奇怪的一天，孤山千灵叹出口气，背着手，仍蹦起舒爽的步伐。
与此同时，寝殿内。
沈自寒放松绷直的身体，痛苦再次席卷而来，他瞳孔涣散，额前碎发已被浸湿。
“师弟，看来你对这个公主确实不一般嘛。”
墙角，冰冷的声音响起，淡绿裙摆晃荡，柳榴从曲屏后幽幽走出。
“我们费尽心思回来，混成盛名将军和秘阁都使，才成为皇上身边的近臣，你可别忘了我们的任务。”
柳榴眼里无甚情绪，眉宇间凝了几分疏离。
“想带她离开，比翼鸟亡命天涯？”
孤山千灵没听懂的意思被她听懂了。
“阿寒，你知道的，情与仇只能选一个。”
闻言，沈自寒握住手中的碎镜佩，脸色阴沉下来。
“不过没关系，你们很快就会被迫分开。”
柳榴拿出飞书，飞书上有皇帝写的“启”
，这是她来此的重要原因。
“周辅恩之死你我心知肚明，皇帝生性多疑，千灵公主与姬存差点逃跑，你没看住，更没禀报，他自然对你心生戒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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