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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
“你想见，我便让你见。”
“这里不行，得换个地方。”
陈默的语气，像是在说“我们去街角那家面馆吃饭”
一样随意。
可这话听在孙宝强耳朵里，却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。
他还没来得及追问，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骤然一冷。
不是江风的阴冷，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、带着铁锈味的寒气。
“默爷，您召唤我们？”
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。
孙宝强猛地转头，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。
不知何时，他身边多了两个人。
一个壮得像座铁塔，头上长着一对峥嵘的牛角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暴戾气息。
另一个是身材高挑的女人，扎着高马尾，头上有一对小巧的马耳朵，眼神锐利，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。
刚才还围在周围指指点点的路人和警察，好像完全没看到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。
他们自顾自地处理着现场，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。
牛二的目光在孙宝强身上一扫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
“默爷，这是个活人！”
他看向陈默，语气带着一丝急切，“活人魂魄离体，会折损阳寿，惊动其他部门的！
这……这不合规矩！”
马冬妹没有说话，但她的眼神也透着一丝不解。
她能看到孙宝强头顶那团耀眼的金光，知道这是个大善人。
可冥府的铁律，阴阳殊途，从不是看人善恶的。
“对呀对呀！
规矩是死的，诡是活的嘛！”
小白的身影从陈默背后冒了出来，笑嘻嘻地搭着腔，“魔鬼筋肉牛，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啊？默爷做事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合不合规矩了？”
马冬妹瞥了小白一眼，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不对付的神色，但谁也没再多嘴。
陈默瞥了牛二一眼，那眼神很平静。
“我的规矩，就是规矩。”
他淡淡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让牛二壮硕的身体不自觉地矮了半截。
“他为救人牺牲家人，功德无量，理应得到慰藉。”
“出了事，我担着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，陈默身上那如同太阳般璀璨的功德金光，骤然亮了一下。
那光芒并不刺眼，却带着一种源自天地本源的威严，压得牛二和马冬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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