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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现在，他反而犹豫了一会儿，又怕对方真的去睡觉了，连忙写下：你是人还是鬼啊？沈寄看着俊逸的字体一个个浮现，微微挑眉，即使早有准备，但他真的不认得自己了，他还是有些怅然若失。
这种情绪倒是很久很久没体会过了。
知道不回答他，他大概是睡不着的。
沈寄：鬼。
那就别睡了。
程竟遥眨了眨眼，莫名的背后升起一股凉意，他当然是不信的，但如果不是，这又怎么解释呢？程竟遥：你是谁，为什么在我的本子上乱写乱画？沈寄看着那质问的语气就想逗逗他，提笔：你说这是你的本子，这本子分明在我手里。
程竟遥仔细瞅了两眼，确认自己没看错，嗤笑了一声。
但他灵光一闪：这是我家人烧给我的，怎么会在你手里！
烧？沈寄眼里泛起笑意，还跟他玩起来了。
沈寄：把你信息给我，我给你查查阴间物流。
程竟遥给气笑了：你什么职位啊还能帮我查。
沈寄：还行吧，也就判官。
程竟遥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。
沈寄看着那边久久没再回复，合上笔记本，睡觉了。
程竟遥那边也是一样的动作，躺上了床。
可惜一个睡得好，一个睡不着。
听说你在未来4阳光跃过窗户跳进阳台，宿舍楼外边已经热闹起来，打破了一夜的寂静。
“咚咚乓乓——”
敲打盆盖的声音响彻整个宿舍，窗外的鸟儿扑腾振翅飞走。
“遥遥！
起床了遥遥！”
程竟遥翻了个身，用枕头捂住耳朵，不为所动。
“遥遥，你知道今天是谁的课吗，快点起来了！”
程竟遥把枕头一掀，不情不愿地爬起来，头发被睡得一头凌乱，还显眼地翘起了一簇呆毛，直到进了厕所眼睛还没睁开。
“活久见啊，遥遥也有起这么晚的时候。”
孙君昊放好手上的家伙，啧啧称奇。
“我看他昨晚挺晚才睡的，但他以前也常常通宵，第二天依旧是那精神抖擞样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丁弦扶了扶眼镜，有些疑惑。
“不行，还是得催催他，等会儿来不及吃早餐了，就他那体质，不吃得饿晕。”
陶奕看了看表，敲着厕所的门，催促他快些。
程竟遥将水拍在自己脸上，试图让自己快些清醒，明明以前通宵也没像现在这样脑子跟被糊住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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