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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亲两次，对他的体力和肺活量都是莫大的考验。
“这样好点了吗？”
陈觅眼尾泛红地瞥过来，看得严豫川心里软下去一块。
“好了。”
他取下第二次冷敷在陈觅眼睛上的毛巾，手指插进发丝，帮他梳理刚才亲吻中弄乱的头发。
静默了一会，开口：
“刚才的吻，我可以理解为，你也喜欢我吗，陈觅？”
是吗？
好像是的，不然为什么明明可以全身而退，却还要一时冲动，拽下领子来狠狠咬回去这一口。
不然为什么会心跳加速？
事到如今，陈觅扪心自问，喜欢吗？
他从喉咙深处轻轻挤出一个音节：“嗯。”
“不喜欢吗？”
平常说喜欢说的那么轻易，哪个人都喜欢，哪个人都放在心上，怎么这会儿就不说话了？
陈觅觉得严豫川在笑，他明明听到自己刚才的回复了！
“喜欢。”
他无奈闭眼。
严豫川得寸进尺。
陈觅实质上有一种出乎人意料的别扭，不得寸进尺他不安心。
“再说一遍，好不好？没听清。”
陈觅这回学聪明了，一巴掌糊在严豫川脸上，缓缓推开。
您的好友拒绝了您的亲吻邀请。
陈觅恢复了以往笑眯眯的表情，好像刚才面红的不是他一样：“听不见的话，我就撤回好了。”
严豫川把人圈进怀里：“我也喜欢你。”
“喜欢也不要再亲了，好吗，好的。”
此时正逢梁女士在外面喊：“豫川，小陈！
快出来吃饺子了，马上要跨年了！”
他拔高嗓音，边走边回应：“这就来！”
可能是说话太用力了，嗓子不舒服，他闷咳一声，还是觉得有血腥味。
不对，好像是有点血。
他拿指腹点了一下舌尖，一抹不明显的粉红色出现在略显苍白的指尖。
背对严豫川，脸上表情僵住了一下，脚步却没有停。
随后表情也恢复如常：“不要动了，姨，放那里吧，我来端就好。”
实际心里一个咯噔，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秒钟内冷却下来，心脏紧缩了一下。
换药一个月而已，不会这么快失效……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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